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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三点,榆林的夜风透过窗缝灌进出租屋。
秦浩的手机突然震动,是母亲发来的消息:“你爸今晚又咳血了,医生说要尽快住院。”
他盯着对话框里的语音条,迟迟不敢点开,怕听见母亲压抑的哭声。
他当即就起了床,一大早就请假回了趟老家,把父亲带到了西秦省最好的西京医院。
六月的长安像个被蒸透的蒸笼,空气里浸着未干的汗味。
秦浩站在西京医院门诊楼前,仰头望着铅灰色的云。
那些云沉甸甸地压着,仿佛随时会滴下墨汁来。
门前两株石榴树蔫蔫地垂着叶子,猩红的花瓣被闷热的风撕扯得七零八落,像谁把撕碎的喜帖撒在了地上。
他转身走进医院,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,像一把钝刀在鼻腔里慢慢剜着。
走廊里的日光灯管发出微弱的嗡嗡声,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罩里的飞蛾。
候诊区的塑料椅泛着冷光,椅面上零星沾着咖啡渍和不明液体,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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