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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陈医生就站在曹老爷门口，看夜辰捧了粥来，轻轻摇头：“前几天好歹还能喝点粥，今天是一点都喝不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夜辰还是端着托盘走进房间，行将就木的老人躺在床上，已经被疾病耗干了身体机能，他似乎畏寒，屋里的空调已经开得比大厅里高很多，老人却仍盖着棉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爸爸，吃点东西吧。”这药粥的配方是何夜辰特意去名医那求的，加了许多温补的食材中药。为了保证药性，隔两个小时就要换一煲，曹家的厨房里有位缜密的阿姨整日盯着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楼下那个小大夫好点了没？”曹德胜老爷子说：“你拿去给她吃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刚打了葡萄糖，暂时还没醒，厨房在准备宵夜了。”何夜辰说：“听说您也一天没吃东西了，好歹吃一点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碍于女婿殷切的目光，老人勉强把勺子送到嘴边：“香港那边还好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意向书已经签下来了，您可以放心。”夜辰温言道：“我在香港遇到个中医世家的传人，是林先生介绍的，听说对肝癌很有心得，先前总督的母亲就是他给治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能不能请来？”老人很感兴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已经亲自去求了，大夫怕冷，说等雪停了就上门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好好，夜辰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。”曹德胜心情大好，也慢慢吃了小半碗粥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夜辰垂下眼睑，把不屑掩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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