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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一直沉默的陈致远，忽然从赵刚手里拿过了电话听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罗副局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很冷，“我想问一个问题。一套不成熟、不稳定、仅在实验室阶段获得成功的技术，一旦大规模推广，造成的将是海量的资源浪费和时间延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种行为，到底是想尽快形成战斗力，还是在变相地破坏我们的军工生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陈致远的声音变得更加锐利：“上次你们说我‘个人英雄主义’，想把功劳压下去。这次压不住了，就干脆把不成熟的技术拿走，让它在全国的工厂里变成一堆废铁，最后再把‘技术不切实际’的帽子扣回我头上。我说的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高明和钱立人的报告，引来了你。你的‘警告’，又引来了苏联人。现在，你们又要以‘推广’的名义，来彻底毁掉这个项目。你们的配合，还真是天衣无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罗副局长，我很好奇，到底是谁，在背后指挥着你们这出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致远的每一句话，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，瞬间剖开了那层“按章办事”的伪装，露出了下面肮脏恶毒的用心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头，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，随后，电话被猛地挂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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