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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尔山外的草原上,马蹄声震得地动山摇。
数百匹战马奔腾起来,像道黑色的洪流,蹄子踏在草地上,溅起丈高的烟尘,连空气都被搅得浑浊。最前头的巴丹吉红着眼甩着马鞭,马鬃被他抽得炸开,嘴里不停嘶吼:“快!再快点!那伙贼寇就在阿尔山!抓住他们,扒皮抽筋!”
他身后的士兵们个个眼窝发黑,下巴上挂着胡茬,显然几天没合眼了。有个年轻士兵的马镫松了,差点被甩下去,赶紧伸手死死抓住马鞍,咬着牙跟上——自打仓库被劫,将军就发了疯,逼着他们没日没夜地追,谁掉队就当场斩了,此刻全靠一股狠劲撑着。
五里路,快马加鞭不过一炷香的功夫。
“汪!汪!”
领头的猎犬突然加速,朝着前方的林间空地窜去,尾巴摇得像朵花。巴丹吉勒住马,眯眼望去——空地上散落着不少东西:几口黑黢黢的行军锅翻在地上,锅里还剩着点羊汤底子,结了层油膜;几件破旧的皮甲被扔在石头上,甚至还有半袋没吃完的麦饼。
“这是......”旁边的图勒尔皱起眉,拨转马头往前走了几步,“看这样子,他们是发现我们了,跑慌了,连家伙都没来得及带!”
巴丹吉看着那口还冒着点余温的锅,眼里的恨意更盛,猛地一甩马鞭:“追!他们跑不远!给我把这群杂碎剁成肉酱!”
数百骑兵呼啦啦冲进空地,马蹄踏过散落的锅碗,发出叮叮当当的乱响。猎犬已经循着踪迹往东边的峡谷窜去,巴丹吉一马当先,紧随其后,根本没注意到两侧的山头上,有无数双眼睛正冷冷地盯着他们。“哎——”
图勒尔勒住马缰,望着前方蜿蜒如蛇的峡谷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两侧的山壁陡得像刀削过,怪石嶙峋地探出来,风从谷口灌进去,发出呜呜的怪响,听着就透着股不祥。他转头看向已经冲出去半箭地的巴丹吉,那家伙的红鬃马几乎要飞起来,马鞭甩得噼啪响,眼里的血丝比马鬃还红。
“巴丹吉,这地势太险,怕是有诈……”图勒尔扬声喊道,声音被风声撕得七零八落。
可巴丹吉像是没听见,座下的马又加速了几分,马蹄溅起的碎石子打在崖壁上,叮叮当当乱响。图勒尔叹了口气,心里那点不安像野草似的疯长——他跟着巴丹吉追了三天三夜,从草原追到山地,对方显然对地形熟得很,怎么会突然慌不择路冲进这种绝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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