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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丘背风处,刘杰啃着发硬的牛肉干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他背着手,在沙地上来回踱步,靴底磨出的沙痕很快又被风抚平。
不远处,赵德珠、张大力几个百夫长围坐着,压低了声音争论。
"要不硬闯?咱们穿的是大戎军服,说不定能混进去。"赵德珠往手心啐了口唾沫,拳头捏得咯咯响。他脸上还带着伤,是撤离绥安时被流矢划的。
张大力摇了摇头,憨声道:"不妥。那仓库守得严实,我昨儿摸近了看,门口的哨兵连马蹄印都要数三遍,哪能那么容易混?"
刘杰停下脚步,望着远处那片被伪装成牧民帐篷的仓库——大戎人把从绥安抢来的粮草、军械全藏在了那儿,足足有上千士兵驻守。而他们,算上伤员,满打满算才一百人。
力量悬殊得像鸡蛋碰石头。除非这百余人都是能以一当百的武师,可他们连像样的甲胄都凑不齐,手里的刀还有好几把是豁了口的。
某一刻,他甚至想过放弃。可一闭眼,就想起绥安关破时,那些百姓塞给他的饼子,想起老将军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"守住粮草,才有生路"。入宝山空手而归?他咽不下这口气。
风突然变了向,卷着黄沙呼啸而来,像无数小刀子刮在脸上。谢特他们赶紧用披风裹住头,赵德珠忍不住骂了句大戎粗话:"污了马哈!这鬼天气,天天刮黄毛风!"
张大力刚要说话,一口沙子灌进嘴里,他呸地吐出来,沙粒混着唾沫溅在衣襟上。
刘杰坐在沙地上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这种风沙在草原上太常见了,有时能刮一整天,把帐篷都掀翻。他随手拔起脚边一株杂草,那草茎有手掌长,带着点韧劲,被风一吹就弯下腰。
他捏着草茎,无意识地松开手。杂草刚要飘出去,就被狂风猛地卷向西北,打着旋儿消失在昏黄的天色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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