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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已是有史以来最漫长的极黑之夜了,大人。人人都这样认为,他们讨论,好吧,是互相转告:往年这时候,即便冰雪没有融化,太阳也已升起来了,但今年我们只有月亮。你不会想知道细节,大人,从黑月堡到午夜广场,铜铃集市到冬螺港……人们的耐心要耗尽了。”
“耗尽了又能怎样?”
“他们不过是无知之辈,但狂论悖言将招来毁灭。”女巫安莎警告,“我也是想知道黑夜还会持续多久,才对猫下咒。”
丹尔菲恩只觉眼角跳动。我会让这些嚼舌头的人闭嘴,她心想。以免这些蠢话传到拜恩人的耳朵里。但伯爵对自己的领地拥有完全的统治权,关于黑夜和霜月,她没有任何办法。“干脆杀掉黑猫。这样能让长夜结束吗?”她建议。
安莎无奈地微笑:“这是不可能的,大人。获得预兆是巫术,取得效果则是诅咒。”
“那下次还是别这么干。”我该相信一只猫的死活能决定……不,显然它不能决定任何事。“黑夜漫长,现在又多出两张嗷嗷待哺的嘴巴。”
“遵命,大人。”女仆长望一眼窗外,破碎之月正穿过竖琴座。“现在出发去拜恩城么?”
“非去不可。”丹尔菲恩用鼻孔喷气,“我在四叶城上历史课都没起这么早过!该死的拜恩人最好有要事召唤,否则我教他们好看。”
“或许可以与守夜人商议,为您开设一条近路。”
女仆长警告过她,与拜恩人的联系暴露在冰地领人眼中,很可能为伯爵招来麻烦。“既然你是靠当地人的呼声当上领主,大人。”安莎指出,“你的行为便必须符合人们的看法。
这话的正确性需要判断。冰地女巫或许比初到冰地领的我更成熟,然而在伊士曼的政治游戏中,她仍是门外汉。丹尔菲恩生长在公爵家庭,许多东西非亲眼目睹不可,即便当时她并不能理解,而今回忆起来却都很珍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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