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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现在,”朱由检用朱笔,从那个红圈开始,向西划出了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线,一直延伸到宣府、大同的正北方,像一道狰狞的伤疤,“这道墙倒了。”
“墙倒了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从今往后从辽东到甘肃,这数千里的北疆,我们都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直面后金的铁蹄!意味着皇太极再也不需要去啃山海关那块硬骨头了!”
他手中的朱笔像一把锋利的刀,在地图上狠狠地一戳,正中宣府与大同之间的空白地带。
“他有了一把钥匙!一把可以随时打开我大明后门的钥匙!从今往后他想什么时候来,就什么时候来!想从哪里来,就从哪里来!整个山西、整个北直隶都将成为他的跑马场!”
朱由检的声音如同惊雷,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。
张维贤的脸色变得煞白如纸,他戎马一生,此刻看着地图上那条刺眼的红线,才终于明白了那意味着何等可怕的后果。
那不再是地图上的一条线,那是一条通往大明心脏畅通无阻的死亡通道!
田尔耕的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。
他所以为的喜事,竟然是关乎国运的惊天剧变,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!
“陛下……臣……臣有罪!”张维贤和田尔耕齐齐跪下,声音里充满了惊恐与羞愧。
一直沉默不语的魏忠贤,此刻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却闪过了一丝骇人的精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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