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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「不论高看与否，事实如此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老者说：「如今两党之争，势同水火，在这个节骨眼上，确实有你以小博大的空间。可别忘了，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，人的耐性，也终究是有限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倘若你还打算两方摇摆、待价而沽的话，恐怕两边最后都容不下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知道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吕盈月颌首，并不反驳，「我明白，这下去的话，我多半没好下场，可如果不行险一博的话，就只能被人骑在头上，予取予夺。

        阁下，这难道是我能选的么？」

        老者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海州地处偏远，物产稀疏，十一年前的海焚日之后，农业也彻底没了起色，现在全都在依赖各州进口，物价高昂，起伏不断。自从大萧条之后，工业也一不振，本来还指望海岸集团打一个翻身仗，结果才刚刚有起色，就被按下去，瓜分一空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 灾害越来越频繁，日子也越来越难过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吕盈月缓缓说道：「多少人拼死辛劳，却又债台高筑。日夜煎熬，又看不到希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还有的人坐在上面，吃的脑满肠肥，却连一丁点油花都不愿意漏给下面的蚁牛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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