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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凌晨1:07,市医院ICU走廊,荧光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,周晓楠数着地砖上的裂纹转移注意力。
第三十二块砖缝里嵌着半片瓜子壳,让她想起父亲总爱在工地休息时嗑瓜子。
“周勤军家属!”护士推开玻璃门,“去一楼买尿垫和湿巾,要无菌的。”
她小跑着经过缴费窗口时,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。穿貂皮大衣的女人正把金镯子往柜台里塞:“再宽限两天!我把美容院转让了就行...”
医院这种地方,果然是人间疾苦的集中营。
自动贩卖机前站着个穿褪色工装裤的男人,看到周晓楠有点不敢认,“你是老周的女儿?变化挺大的。”他从内兜掏出一个信封:“你老汉儿去年借我三千块交住院押金,先拿着。”
周晓楠看着信封里零碎的纸币,突然想起大三那年寒假,父亲在电话里说“今年工程队结款很快”,结果除夕夜家里只吃了饺子,其他什么都没有。
后来才知道是包工头卷钱跑了——这三千块几乎是他跪着求来的,还被借走了。
周一,蓉城研究所,早上8点25,周晓楠对着电梯镜面整理衬衫领口。
黑眼圈被粉底盖住,口红则是室友送的小样,转开时能听到塑料壳的摩擦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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