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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他要给他爹打个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爹是区城建局的副局长，把他这个儿子安排进市城建局，就是想让他更快进步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机会来了，总得问问他爹下一步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爹给他的答复吓了他一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沈秘书要外放了，下面正好有个实权正科级的位子，沈秘书不想再等了。本来这事儿跟你没关系，我就没跟你提，现在机会来了，你可以好好争取一下沈秘书的位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我级别不够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毕局长的秘书至少是副科级，就像现在的沈秘书，副科级外放一下成了正科级，可他距离副科级还差好几级呢。

        轮也轮不到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事在人为，你尽力争取，我这边也帮你努努力，未尝没有希望。山川啊，人这辈子很长，但关键的地方往往只有几步，只有走准了，才能踏上阳光大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挂断了电话，程山川心绪久久难以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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